母爱在古往今来都是为文人墨客所畅谈的题目,尽管年年谈,但是年年对母爱的理解诠释却不尽相同。母爱的表现时浓时淡,浓的时候,各种头版头条为人们广而告之,某某母亲为子女怎样牺牲;淡的时候,就如同空气,柴米油盐的平平淡淡,但是没有她的存在,生命却会凄凄艾艾。我不轻易谈母爱,因为生怕亵渎了母亲的那份深情。
儿少时,母亲的爱是化血为乳的竭尽付出,是殚精竭虑的思虑周全。母亲怀胎十月将孩子带到这个世界上,用千辛万苦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,记得老人总是爱说一句话“儿女的生日,母亲的难日”。虽然我们每个做儿女的对自己的生日愿意大肆庆祝,但是我们可在那一刻想到母亲孕育生下我们的九死一生。但是母亲没有“记仇”的,而是更加珍惜和用尽心力的对子女的照顾,生怕哪里照看不周全而让孩子限于危险之中。儿时的孩子时而顽皮,时而哭闹,甚至时而无理取闹,虽然有时候母亲们都会火冒三丈,但是正如马克?吐温说的:“我给母亲添了不少乱,但是我认为她对此颇为享受。”这就是那份无私的母爱,此刻的母爱也是我们感受最为浓烈的时候。
青少年时,母亲的爱是一份“断奶”的成长,是惶惑的无助。其实儿女能够躲在母亲的翅膀下遮风避雨的时间是短暂的,而世间万物皆是如此,一旦儿女的翅膀硬起来,外面的天空就要他们自己去认识,去尝试,去承受。但是母亲的爱却是绵绵不断的,于是她们给予子女各种安排,要么事必躬亲,将他们继续藏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照顾的无微不至,孩子对母亲各种依赖,而走进社会后高分低能,于是便有了慈母多败儿的来由;有时候母亲的爱又是惶惑的,因为面对青少年青春期的叛逆,她们显得那么无所适从。儿女们离开母亲走进校园,初次建立自己的一个生活的圈子,他们会随着自己认知的增加,拥有自己的看事理念,做事方式。也许有时候他们是错的,比如早恋,网瘾,打架等等坏习惯,于是母亲用各种办法阻挠,各种哭闹,事实证明效果是不佳的,只能留下母亲的各种无助。其实这些也是母爱走进的一个怪圈,儿女在成长的过程中,该“断奶”时方断,给孩子一份自己的空间,教一份做人的道理,存一份做事的理念,路还要他们自己走,哪怕摔得头破血流,那也是他们人生的经历和收获。
成家时,母亲的爱是含痛的放手,是收获的分享。记得我和一个朋友在谈到母亲对于儿女成婚时的感受时,那就是自己含辛茹苦培育多年的花朵连花盆一起被人端走的感觉。虽然是玩笑之言,但是却是对母亲当时感受的形象写照。儿女未结婚之前,无论他们身在何方,对于母亲而言都是爱的全部和完全的占有。但是一旦儿女成婚了,他们就会有自己的一个小家,这时候母亲就要将自己的那份爱分一部分给媳妇或者女婿,一部分留存在心底。前几天,我看到高中老师要嫁女儿了,她将女儿从幼儿到上学、工作直至如今有了自己的另一伴成为新嫁娘,做成一个音乐相册发到了群里,字里行间将母亲的爱表达的淋漓尽致,但同时又有一份难掩的伤感和多一份爱的收获。
中年时,母亲的爱是一份惦念,或者是一份怀念。随着时光的流逝,子女们成家立业,社会的各种压力让他们身不由己,难以守在父母身边,于是母亲给予子女的也就只能是各种惦念了。她所能做的只能是盼望着子女抽空的一个个问候电话,或者是儿女们回家后给呈上的一顿可口的饭菜了。当然此时如果尚有幼子需要照顾时,父母虽已年老,仍会竭尽全力为其分担,这些似乎就成为了她们最大的幸福了。但是母亲的爱不是常驻身边的,岁月不饶人,母亲会随着年华的老去而离开我们。有个观点我比较认同,那便是:母亲在,即使你已经年老也还是一个孩子,母亲不在,即使你方年幼,也已成人,须自己肩膀撑起一片天空。母亲节到舅家走亲,看其眼睛通红,问其原因,原来是因为怀念逝去的母亲而潸然泪下,不能自已。他虽已年过半百,也是为爷爷的人了,但是老母亲走后对母亲的怀念依然如此动情,足见母爱绵延的深远。
母亲的爱虽是一种爱的轮回,但是就是因为这份爱,让生活充满着一份份平平常常,但却恒久的温暖,贯穿生命的始终。
(新启元 田风宾)